偶尔有一次,菜汤里飘着几点零星的油渣,就能让工人们高兴半天。
就这,打饭的窗口还排着长队,每个人眼睛都盯着勺子的分量,生怕少了一星半点。
吃饭的时候,食堂里都听不见啥闲扯淡了,大家都闷头赶紧吃,吃完还得赶紧回车间干活,省点力气。
流言像寒风一样,在车间里、在宿舍走廊里悄么传递着,压低了声音,带着焦虑。
“听说没?农村那边……更难。”
“俺老家来信,说树皮都刮干净了……”
“粮站这个月的供应粮又减了,细粮票都快成废纸了,根本买不着!”
“这年咋过啊……”
这些声音,赵四听着,心里沉甸甸的。
连一重这样的大厂都这样,外面的普通老百姓家,日子得难成啥样?
他想起了娘信里的话,想起了妮儿,心里那份赶回去的念头更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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