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群中响起了君破渊颤抖的嗓音,这位年轻气盛的第三军校尉再无平日里的骄傲,反而面色悲戚,眼眶带泪。
近三千军卒入城,一场箭雨下来死了七八百,伤者更多,得亏羌兵是围而不攻,否则三千人早就死绝了。
在君破渊心中,这些人都是因自己而死。是自己要强行入城,冒险争功才导致此败。
他身前躺着一个壮硕的汉子,名为陈三。乃是他手下都尉,更是他从军时的老大哥,初入军时是陈三带着他出入战阵,一点点成长起来的。
只不过君破渊天生是个带兵打仗的料子,屡获战功,不知不觉就后来居上,成了陈三的校尉。
此刻陈三胸前捆满了血污不堪的布条,还有几支箭头插着,血肉外翻、森然可怖,微弱的呼吸象征着这位边军都尉已经来到了生命的尽头。
“小,小渊。”
陈三喃喃的抓住了君破渊的手臂:
“我,我怕是撑不到明天了。以后,以后三哥就不能陪你了。”
“对不起,对不起。”
泪水终于涌出眼眶,君破渊死死咬紧牙关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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