粗糙,泛黄,往日根本不配在谢蕴书房出现的纸,在这处山村,却成了人人珍视的宝贝。
这一刻,清晰可见的鸿沟出现,无声彰显着谢蕴和西山村人,和张静娴这个农女深刻的区别。
谢蕴的心头不可抑制地生出了一分怜惜,她努力在生活,已经筋疲力尽,自己该对她多一些宽容。
不需要很多,只让她一时开心便足够。
他含笑同刘屠道了谢,表示日后刘屠若有请求,可来寻他。
刘屠很高兴,心满意足地回家告诉他的乡老父亲。
张静娴的心情也还不错,她看到了希望的曙光,从厨房中挑选了一块最得用的黑炭递给谢蕴。
“郎君,你快把自己能想到的写下来画下来吧。”她面含期待,甚至将净手的木盆和布巾都放在他的手边。
谢蕴漫不经心地捏着黑乎乎的炭条,一开始似是在思索,没有应她。但忽然间他盯着张静娴,在纸上写下了两个字。
锋利而冷峻的笔触,却是一个农女的名字。
“阿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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