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绒儿凝望着烛火怔了一会儿,手指缓缓掐成了一道决,她闭上眼睛,使用驭虫之术——
漆黑的房间中窗户大开,雨线被风卷入室内,灰扑扑的小蜘蛛自墙角的蛛网上吊下来,发现床前的帘幔并未落下,床铺上也空无一人。
阿淮从她的楼阁离开已经有半个多时辰了,他不回房,还会去了哪里?
难道他当真在闹脾气,想让她去寻他哄他不成?
庄绒儿从前也见过一些道侣相处。
那些人把他们彼此不稳定的情绪称作是爱情。
从而你进我退,你逃我追,拉拉扯扯,黏黏糊糊。
倘若她真把阿淮的情绪看中起来,不惜露面哄他,只怕他会越发恃宠而骄。
她……她是不可能管他的。
情绪不稳定,那就自我消化。
他到底不是荆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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