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见又怎的,我只在这田间地头讨亲近,又不去谁人家里。再者那枝头鸟雀依偎着啄嘴,也不见有谁笑它们丢了清名。”她也不踮脚仰颈了,只把他扇子一打,歪着脑袋将脸颊冲着他,“但若哥哥担心,亲我也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高崔阑忍不住笑:“好宝娥,也不可。待回去了,再慢慢谈这些,却也不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宝娥气恼:“这也不可,那也不可!我看恐损了清名是假,准是你老子又在背后煽风点火,浑说些我的坏话,挑唆得你也把我认作那吃人的恶妖,百般推拒。还回去,待回去了,又要扯出千百个幌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高崔阑敛容收笑:“宝娥,你怎会这样想,可是父亲对你说了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不识相的老货,倒不敢在我面前念叨什么,只当那夜里胡窜的老鼠,在背地里四处请法师。”朱宝娥重哼,“帮他挑水耕地时,怎不见他支使家仆来拦我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难怪这些时日你早出晚归,不肯在家多留。”高崔阑攒眉蹙额,“这半年来你受了太多委屈,我见你这般,也实为煎熬,再不能忍。宝娥,你且宽心,我这便回家打点,从此与父亲分了家资,另起府邸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嗳——!”朱宝娥拉住他,“我也不担这搅家的骂名,再说你这一身病骨头,还得靠你府上那几个郎中养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还有些话,她只藏在心底,不与他说。

        这高公子打小体弱,一身病症唯有他家里郎中最清楚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要真分了家资,另起门户,到时候找不着合适的大夫,落个面黄肌瘦,岂不是白白磋磨了这一副好皮相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