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意思,不钓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走了约莫十几步,他忽然身体顿了顿,布拉莫侧过身,“霍金斯,你说维克托会不会哪天真为了利益,把伊利诺伊州当筹码扔了?甚至……把我也扔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霍金斯刚弯腰捡起鱼竿,听见这话,手指猛地攥紧了冰凉的金属支架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抬起头,布拉莫的眼神正落在自己脸上,那里面没有平时的漫不经心,只有一丝藏得极深的不安。

        霍金斯张了张嘴,这话他没法接:说“不会”,是自欺欺人,维克托能把布拉莫推到这个位置,就绝不会被“情分”捆住手脚;说“会”,又怕戳破布拉莫最后一点安全感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沉默着把鱼竿靠在石头上,又把餐布上的保温壶一一收进公文包,动作慢得像是在斟酌词句。

        直到拉链“咔嗒”扣上,他才抬起头,声音比刚才谈论小布殊时更沉:“兄弟,维克托那边的心思,我猜不透,但我能看到的是,卢德维格贝克现在握着伊利诺伊州六成的驻军指挥权,上周连芝加哥的军火库钥匙,都换成了他的人保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布拉莫的眉头皱得更紧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们现在就像站在冰面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霍金斯往前挪了两步,压低声音,“你是维克托扶持起来的,可手里没兵,没实权,上次你想调两百人去清理河沿岸的流民,贝克一句话兵力紧张,就给顶了回来,你觉得,真到了需要取舍的时候,没有军权做靠山,我们在维克托先生眼里,还有多少分量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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