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5年1月1日,上午九点。

        新的一年,新的气象。

        高原监狱最深处的大门“哐当”一声打开。

        吉尔伯特被两个全副武装的狱警粗暴地拖了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几乎站不住,全靠狱警架着胳膊往前拖,三天非人的折磨,加上恐惧的煎熬,他已经脱了形,脸颊深陷,眼窝乌黑,嘴唇干裂起皮,渗着血丝,头发、胡子黏结成块,沾满之前留下的污秽,散发出刺鼻的酸腐味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裤子明显湿了一大片,颜色更深,还在往下滴着浑浊的液体,过度恐惧导致的彻底失禁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脸色灰白,没有一点活气,只有眼珠子因为极度的惊恐而微微转动着,里面空洞得吓人,找不到一丝昔日的凶狠或算计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操!走快点!”

        狱警不耐烦的骂着。

        穿过长廊,外面震天的声浪隐约传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通往中央广场的大门缓缓打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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