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涛亭边,一时间似乎万籁俱寂。
只有刘西七窍流血,眼看便是出气多进气少了。
他形貌如此凄惨,满场却无一人可怜他。
“我不是……”他伏在地上,带着最后的不甘嘶声问,“为什么?四十年了,那些人那些事,你竟然能够逐一细数,如此清晰明辨。
你是不是我家那恶障请来的,特意……要来害我?”
却听曲水流淌,水声潺潺。
那年轻人站在初夏的风中,悠悠道:
“我名陈叙,永徽十一年,云江府院试案首。一届案首,虽不过些微薄名,但被人请来特意害你?
阁下未免将自己看得太重,又将读书人看得太过轻贱了。
说来也是巧合,我最近恰好在研读《天南道地理志》,知晓元沧江四十年前曾经有过一次大改道,因而便也在无意间看过当年溃堤前后的各种记事。
至于为何会有这种巧合……”
陈叙叹息一声:“或许是铁笛先生泉下有灵,冥冥中影响了什么也未可知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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