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涛亭边,陈叙手持古砚,听到了一段着实荒诞残忍的故事。
“我那义子,那个畜生……”刘西红着眼睛,胸膛剧烈起伏道,“他、他不是人,他是地狱爬回来的恶鬼!
我、我本来不是商人的,我是举人之子啊!”
刘西话语转折,神态却逐渐迷蒙:
“那一年我才只有七岁,父亲告诉我说元沧江又有溃堤之危,他要与同侪好友一起结阵去元沧江上守护七日。
他给我戴了一个护身符,吩咐石叔带着我立刻向南逃,逃得越远越好。
我们向南逃了七日,然后就在那一天,忽然听到好远的地方发出轰一声。我们什么都看不到,但是能够感觉到,天好像在那个时候塌了一般。
上千里的大水啊,我们虽然提前逃了七日,好像是逃过去了,但其实又是什么都没逃过。
我们继续向南,路上什么东西都涨价,石叔身上的钱财越来越少。
直到有一天,石叔忽然病倒了,我才知道原来这一路上为了护着我不被疫气侵染,他时常消耗自身气血,结果却导致自己染了疫病。
他叫我用血滴在自己的护身符上,激发那护身符最后一点防护力量,带着我找到他年少时的好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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