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可惜,”他语气微叹,“后来朝廷决议设立镇武司,以非常之法管辖江湖。我认定此乃以杀止杀,以暴制暴,绝非长治久安之策,更易滋生特权,祸乱朝纲,故而竭力反对,在朝堂之上,与力主此事的阴九章激烈争执,甚至……也与赞同此议的你父,生了龃龉。”
“理念不合,又兼我这臭脾气……呵,自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。”
李文博苦笑一声,“不久,我便被远放出京,到这蜀州做了一个小小知县。这些年,脾气未改,得罪的人只多不少,上官也厌烦,干脆将我明升暗降,调任学政,图个清静,眼不见为净。”
原来如此!
我心中恍然,再看这位耿直刚烈的老学政,目光中已尽是敬佩。
他并非无能之辈,恰恰相反,他是早有远见!
当年便能看出镇武司这柄双刃剑潜藏的弊端,不惜因此与好友同僚决裂,断送自己的仕途。
这份风骨和坚持,令人动容。
能在那人才辈出的年代,力压阴九章一头,与状元父亲论交的人物,又岂是泛泛之辈!
我再次深深一揖:“晚辈……受教了。”
这一次,是发自内心的恭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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