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我几乎陷入彻底绝望的时候,黑白无常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不是在午夜时分,穿着制服,拿着拘魂令前来“办公”,而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,提着一篮水果,像两个来探病的朋友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换下了那身标志性的中山装,穿上了普通的黑色夹克和T恤,褪去了阴差的威严,看上去就像两个刚下班、面色有些过于苍白的邻家大哥。

        敲门声响起时,是婧山开的门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躺在床上,连转头的力气都没有,只能从声音和气息来判断来客。

        当那两股熟悉的、混杂着阴冷与香火气的能量流淌进屋时,我便知道是谁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上仙姐姐怎么样了?”是黑无常,他的声音压得很低,但难掩其中的关切。

        婧山没有说话,只是侧身让他们进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周身的气场是收敛的,却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戒备,像一头守护着受伤幼崽的孤狼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们……来看看她。”白无常的声音依旧严谨,但多了一丝人情味,“司里有些事,耽搁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脚步声在我的床边停下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费力地睁开眼,看到了他们俩那张写满担忧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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