博阿努瓦侯爵夫人一度悲伤地昏厥过去,引得总督大人和在场的诸多官员和夫人紧张不已。好在里瓦多神父施以紧急救助,方才使得侯爵夫人缓缓醒转,但整个人却显得虚弱不堪,深深地沉溺于丧子之痛当中。

        是的,在新法兰西领地,婴儿死亡率很高,可能是因为居住环境拥挤,也可能是疾病,不论是普通平民,还是官员、贵族家庭,所有的婴儿在面对死亡都是极为公平的,新生婴儿能健康活到四五岁的不到一半。

        因而,相较于悲痛欲绝的侯爵夫人,总督博阿努瓦侯爵对于孩子的早夭也只是感到一丝稍稍的遗憾,却说不上太过悲伤难过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大概就是上帝的旨意吧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位来自阿卡迪亚的齐国小王子有什么动静?”总督博阿努瓦侯爵挥挥手,让服侍的两名仆人离开房间,然后转头看向自己的议政官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齐国人?”总督府议政官弗朗索瓦·比戈洛怔了一下,随即笑着回答道:“那些齐国人除了在城中参观游览外,还乘坐马车在魁北克附近的庄园和农场转悠,甚至还参加了几次当地庄园主的宴会邀请。嗯,他们似乎将这趟访问当做了一次旅游,非常享受这种闲适而快乐的日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哦……”博阿努瓦侯爵深深地看了一眼对方,微不可查地摇摇头,继续问道:“你对齐国人提出的两方交好,贸易互通的建议,是如何看待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总督阁下,我认为应该答应齐国人的要求。”比戈洛郑重地说道:“在北美地区,我们最大的敌人,永远是英格兰人。在我们殖民美洲以来的一百多年间,我们与英格兰人之间的冲突和战争便持续不断,就连魁北克都被英格兰人攻击过数次。在大湖区,在俄亥俄,在阿巴拉契亚山,在哈德逊湾,我们都与英格兰人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和争执。所以,不论怎样,我们都需要齐国人可以站在我们这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齐国人在一个月前,于奇内克托地峡附近的阿默斯特修建了一座军事据点。”博阿努瓦侯爵轻声说道:“他们此举是何用意?”

        四个月前,法国人刚刚跟齐国人在阿卡迪亚地区明确划分了边界线,双方继续以此前英法时期的奇内克托地峡为界,互相保证会约束各自境内民众不得越界屯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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