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……”泰平帝睁开眼睛,怜爱地看着这个孙儿,“无妨的,人这一辈子呀,什么事情都有做第一遭的时候。开始没经验,咱就好生去学,好生去琢磨。还记得十几天前,我跟你说过的话吗?届时,你只需要坐在那个位子上,静静地看着内阁诸臣的施为即可。做得好,不吝赞美和赏赐,做得不好,那就寻机换一套更有能力的内阁。初时,你什么都不懂,什么经验也没有,或许无法准确把握朝政的脉络,那就用心地去观政,用心地去体味内阁发出的政令,用心地观察国中民情舆论,还有各地的发展情况。退一步来说,有时候,一个不怎么折腾的皇帝,虽然不是旷古烁今的明君,但也绝非会是一个昏君。”
“孙儿记下了。”
“这几日,除了日常的观政议事外,那几本《政事录》需好生研读,尤其是太祖皇帝所记载的言行录,务必细细感悟。观后的所思所想在撰写后,交与我检阅。”
“是,皇爷爷。”齐泽烜。
自太祖皇帝起,几任君王皆有记载政事记录的习惯,将所处理的诸多重大事务让秘书监详细记录,包括该事务的背景缘由、所做决策的考量,以及事后的评估,以为后者类似事务处理提供必要的参考和依据。
嗯,也算是皇帝的工作日志吧。
九十余年,三代帝王,《政事录》已记载了厚厚的十余本,在秘书监的整理和归纳下,按照政治、经济、军事、外交、官员升迁任免、民生福利,以及海外殖民事务、战争决策、对秦政策,等等,不一而论。
这相当于是为后任皇帝提供了一份充分而详细的“岗位操作指导书”。
以后遇到诸如此类事务,若无更为高明和适宜的决策,当可效之。
“泽烜,对于数日前你嘉王叔的举动,你心中做何之想?”泰平帝平静地问道。
“九五之尊的欲望,非常人能忍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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