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沉默片刻,仿佛在权衡着什么,最终像是下定了决心。
于是王诰放下茶盏,从宽大的蟒袍袖中,缓缓抽出一封薄薄的信函。
那信笺素白,没有任何徽记纹饰,显得异常朴素,甚至有些诡异。
王诰并未将信递给杜延霖,只是将其轻轻置于两人之间的紫檀小几上,指尖在信笺上点了点,力道沉重。
“看看这个吧。”王诰的声音压得极低,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,“这是昨日刚收到的。吕法……亲笔。”
杜延霖眉峰微挑。吕法的信?
他心中一凛,伸手,小心地拿起那封薄薄的信函。
入手微凉,纸张的质地非金非玉,却异常挺括坚韧,显然非寻常之物。
杜延霖展开信笺。
几行字迹跃入眼帘。
那并非寻常官员使用的馆阁体,而是锋芒内敛、筋骨如铁的台阁体,每一笔都力透纸背,仿佛淬过冰的刀锋,寒意逼人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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