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做得太干净了!
扬州府衙抹掉了卷宗,兵部这里只有一点难以考证的“疑点”飞报。
所有的痕迹,都像被投入了这架阁库的灰尘深处,无声无息地淹没。
他缓缓走出架阁库阴冷的回廊,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,却驱不散心头的阴霾。
钱照磨正倚在廊柱下晒太阳打盹,鼾声微起。
“钱照磨。”连续三天都没怎么说话,杜延霖的声音有些干涩。
钱照磨一个激灵睁开眼:
“杜秉宪查完了?”
“尚未。这几日辛苦。”杜延霖顿了顿,目光扫过架阁库外空寂的庭院,似是不经意地问:
“架阁库内卷帙浩繁,像这种地方州府呈上的紧急飞报或抄件,常有遗漏或混杂不清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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