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条暗线,此刻还无需与杨宜和盘托出。
杨宜闻言眉头拧成了疙瘩,脸上阴晴不定。
刚稳住吕法这尊大佛,现在又要去招惹兵部?
南京兵部尚书张鏊,人如其名,老成持重近乎顽固,深谙和光同尘之道。
他疲惫地揉着眉心:
“兵部卷宗…有‘彻查通倭’这杆大旗,加上吕公公金口应允的支持,调取倒非难事。张鏊虽不易说话,本督这点面子尚存。只是…”
他顿了顿,眼中焦虑与无力感几乎溢出:
“…沛泽啊,纵使拿到卷宗,真能如你所言,找到破局之匙?这南京的水,越趟越浑!孙应奎稳坐钓鱼台,赵文谦成了烂泥,焦尸查无可查…光凭这些陈年旧档,如何撼得动铁板一块?”
“事在人为,杨制台。”
杜延霖的目光落在西花厅门外庭院角落,一株在寒冬中犹带零星绿意的老梅树上,语气低沉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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