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腊梅蜷缩在老灶婆那四处漏风的破棚子里,身下只垫着薄薄一层的稻草。
她的小脸早已瘦得脱了形,额角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,衬得脸色更加惨白。
腊梅已经说不出话,只有一双曾经明亮的大眼睛,还残留着一点点微弱的光,茫然地望着棚顶的破洞。
洞外,是灰蒙蒙的天空。
老灶婆用豁了口的破碗,喂她喝着混着草根的稀粥。
粥很烫,腊梅却一点也感觉不到。
她的嘴角极其微弱地翕动了一下,努力想挤出一点微笑。
因为阿爷很早以前就跟她说过,有人对你好,你就要对他笑。
所以,她想笑,回报这点迟来的温暖。
然而,最终从她嘴角溢出的,不是笑容,而是一缕细细的、暗红色的血丝。
“囡囡,熬过这个冬天...春天...快来了...”老灶婆浑浊的眼泪滴在腊梅冰冷的小手上,滚烫而又冰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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