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!”这次杜延霖的回答很简短。
“难在何处?”杜延霖的回答出乎了传旨太监的预料,他愣了一会儿,才反问道。
“自宣德以后,‘开中法’坏,盐政便积弊日深,此乃国家百年沉疴,以百日为限解国家百年痼疾,岂非异想天开么!”
“杜秉宪误会了,”传旨太监闻言微微探过身子,压低了声音解释道:
“皇上的意思是百日内先把银子收上来,解了眼前这燃眉之急再说。”
“若不管盐政,只管收钱,这倒容易。”杜延霖缓缓支起镣铐缠绕的手臂,慢慢站起身来:
“无非是寅支卯粮、饮鸩止渴罢了!”
传旨太监闻言大惊失色,灯笼险些脱手坠地:“杜秉宪何出此言?”
杜延霖攥紧了手中握着的腐草:“公公,如果你是巡盐御史,朝廷要你百日内筹粮二百万石,你会怎么做?”
传旨太监怔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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