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萤当即如释重负,没听出他嗓音中比往常多出的几分低哑,小声道:“多谢殿□□谅,妾身告退。”
晏雪摧胸腔的躁动渐渐平息,听到她轻快退下的脚步声,他唇边重新染笑,和善道:“今日劳烦王妃了。”
池萤都已走到门口,听到这句,背脊猛一颤,又僵硬地转过身,再次俯身告退。
芳春姑姑方才都瞧在眼里,一路上宽慰道:“王妃莫要自责,青泽在殿下身边伺候多年,都难免有个没留神的时候。何况殿下伤口已经结痂,雁归楼这么多人侍奉,您不必担心。”
池萤轻轻点头,脸色还有些苍白。
芳春姑姑又笑道:“您也莫怕,这两回相处下来,想必您也看得出来,咱们殿下也不是那洪水猛兽,平日都是温文尔雅,笑语盈盈的。”
池萤抿唇:“……嗯。”
芳春姑姑欣然看到殿下与王妃相处融洽,琢磨着这几日去请殿下回漱玉斋居住,世上哪有新婚夫妻分房而住的道理?日后庄妃娘娘知晓,又要操心了。
只是没想到,当夜王妃竟染了风寒,早起时脸色苍白至极,额头还浮着虚汗。
芳春吓得不轻,立刻着人去请了大夫,又往雁归楼传话,说王妃身子抱恙,今日无法前去换药了。
漆黑浓郁的汤药熬好端上来,池萤蹙着眉头喝下,嘴里发苦,心里却是松了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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