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教授推了推眼镜,眼里满是憧憬:“我去联系全球天文台,组建联合观测网,锁定信号源的动态轨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林建国看着眼前的年轻人,突然想起1987年远建科技初创时的场景,周岚、林默和他也是这样围在一张桌子前,畅想着技术的未来。他将那只刻着“周”字的U盘放在桌上:“这是老林的科研数据备份,里面有‘灵枢’核心算法的早期迭代记录,或许能帮上忙。龙兴那边我去说,老张肯定愿意出钱出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寰宇计划”的消息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,迅速在全球激起涟漪。三天后的联合国特别会议上,中国代表展示了信号的解码结果,当可控核聚变的优化公式出现在大屏幕上时,全场陷入震撼。美国NASA局长当场表示:“愿意开放肯尼迪航天中心的测试场地”;俄罗斯航天局承诺提供最先进的低温推进技术;欧盟则派出了顶尖的材料学团队。

        龙兴科技的张启明第一时间送来五十亿研发资金,附带的还有全套航天级制造设备的蓝图。“当年远建科技没做成的事,现在得靠你们了。”他握着陆云的手,指腹摩挲着对方虎口处的老茧——那是常年调试设备磨出来的,和当年的林默一模一样,“生产线已经全部腾空,优先供应飞船所需的纳米合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星火科技的实验室很快变成了全球协作的枢纽。来自二十七个国家的科学家挤在开放式办公区,英语、俄语、汉语交织在一起,白板上写满了公式与草图,咖啡杯堆成了小山。陆云常常在深夜看到,中国的工程师在教德国同行调试“灵枢”接口,美国的天文学家和印度的数学家蹲在地上争论引力弹弓的轨迹,不同肤色的手共同指着一张飞船设计图,眼里都闪着同样的光。

        苏茜的通讯团队遇到了第一个难题:星际介质中的电离层会严重干扰信号传输。她带着团队在实验室熬了整整两周,把自己关在模拟宇宙环境的真空舱里,头发熬得干枯发黄。直到某天凌晨,她偶然翻到林默的旧笔记,看到“神经信号抗干扰原理可迁移至通讯领域”的批注,突然灵光一闪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用‘灵枢’的意识编码逻辑!”她冲进陆云的办公室,脸上还沾着焊锡的灰,“把通讯信号模拟成神经脉冲,用自适应算法避开电离层干扰,就像大脑自动过滤杂音一样!”

        陆云立刻调来了神经算法团队,两人趴在桌上画了整整一天的架构图。当第一组经过“神经编码”的信号成功穿透模拟星际介质时,苏茜抱着陆云哭了,泪水打湿了他的衬衫,也打湿了桌上那张云南独龙江乡孩子们的合影——照片里的男孩正通过“星火”终端触摸虚拟星空,此刻他们的梦想正一步步变成现实。

        雷罡的安保系统研发则充满了“硝烟味”。他把安全队的训练模式搬进了飞船设计:在模拟陨石雨的环境舱里,测试船体的应急规避系统;用熵公司遗留的武器改造出防御炮台,确保飞船能抵御太空垃圾或未知威胁。有次调试自动防御程序时,程序突然失控,激光炮擦着他的耳朵飞过,烧焦了几缕头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没事,当年在西北排雷比这危险多了。”他笑着抹掉脸上的灰尘,义肢的手指灵活地调整着参数,“飞船就像移动的堡垒,必须万无一失。”陆云看着他耳后的伤疤,突然想起雷罡的战友——那个在熵公司实验中失去双腿的军人,或许此刻,他们都在以不同的方式守护着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二十八章:寰宇计划的序章

        最核心的“灵枢”星际版研发,成了陆云面临的最大挑战。宇宙中的强辐射、失重环境、极端温差,都会干扰神经连接的稳定性。他把自己泡在林默的实验室里,翻遍了周岚的所有笔记,直到看到1998年关于“意识边界”的记录:“意识能适应极端环境,关键是找到与设备的共振频率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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