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特别调运?”吉野的声音嘶哑破裂,如同砂纸摩擦着生铁,“白川中佐!看看我的兵!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猛地侧身,手臂因激动而剧烈晃动,指向身后那片地狱般的景象,

        “他们在九江流的血还不够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他们的伤口在烂!在生蛆!高烧烧得他们说胡话!磺胺!我们需要磺胺救命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吉村君,吉村君,你怎么了?”就在两人对峙之时,吉野身后一个躺在草席上的年轻士兵突然剧烈地抽搐起来,喉咙里发出非人的嗬嗬声,绷带下渗出的脓液黄得发绿。

        旁边一个胡子拉碴的老兵徒劳地用手去捂,污血和脓液立刻染黑了他的手掌。

        老兵抬起头,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白川,那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。

        白川秀树的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下抽了一下,表情有些不屑,像看到什么不洁之物。

        雪白手套的指尖停止了敲击,稳稳地按在刀柄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陆军的困难,自有陆军后勤部门解决,物资调配,军令部有全局考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吉野大尉,你的职责是约束部下,而不是在此煽动哗变,冲击友军运输线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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