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耕耘似乎对勾搭这个词不太满意,但也没敢辩驳。
“是因为那个除夕,我去兵团营地打那通电话。打完电话之后,我就立刻往回赶,因为只能步行,而且山里很冷,还下雪,积雪很厚。我一直走一直走,走了很久很久才回到了林场,但那个时候大伙儿都已经吃完年夜饭休息了。”
“我是又累又饿又冷,就想去厨房找吃的,结果就找到了两个硬邦邦的窝窝头,我就躲在厨房里一边吃一边哭……”
周奕制止道:“行了,别卖惨了,说点有用的。”
“哎好的好的。我当时正在啃窝窝头,突然厨房的门就被人打开了,把我吓了一跳。然后我就看见樊春雨走了进来,她说从他们住的那屋的窗户里看到我回来了。”
“我背着她擦了擦眼泪,问她年夜饭吃得好不好。她冲我笑了笑,说让我等一等,然后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端出了一碗肉来。我很惊讶,问她这哪儿来的肉。她说是她做饭的时候偷偷藏的。然后她就开始给灶台生火,把那碗肉上锅蒸。那是一碗狍子肉,蒸的时候肉香从锅里飘出来,那是我这一辈子闻过最好闻的味道。”
陈耕耘说,他们俩就面对面地蹲在灶口取暖,等着肉蒸热,外面天寒地冻,屋里只有灶台里的火苗跳动。
闪烁的火光映在樊春雨年轻的脸庞上,红扑扑的。
一股莫名的冲动在他灵魂深处骤然升起,在火光之中,两张脸越靠越近,最后吻在了一起。
就是那个辞旧迎新的夜晚,陈耕耘和樊春雨跨过了道德的底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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