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数憋屈不甘堵在心口,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,
但她此刻却连一丝一毫都不敢表露,只能深深地垂下头,依着礼数规规矩矩地福身一拜,声音细若蚊蚋,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:
“是,父亲……女儿……女儿告退。”
然而,就在她脚步虚浮地即将迈出门槛时,沈仕清冰冷的声音再次自身后响起,如同无形的锁链,瞬间缚住了她的脚步:
“等等。”
他抬手,指向一直垂首侍立在角落、如同泥雕木塑般的几个粗壮婆子:
“你们几个,‘护送’三小姐回院。给本侯好好守着院门,昼夜轮值——务必确保小姐‘静心养性’,不得有任何‘闪失’。”
这话语中的深意,如同冰针般刺入沈月柔的耳中。
什么“护送”,分明是押解!什么“守住院门”,分明是监禁!
她背对着父亲的身影控制不住地僵硬了一瞬,指甲深深掐入掌心,却不敢回头,更不敢反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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