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无疑是砍了那小厮的退路,小厮气急败坏,竟不管不顾就朝宋沛年冲来,宋老头想都没想就意图将宋沛年护在身后。

        宋沛年一个闪身,又扯过宋老头,那小厮扑空,摔倒在地,口不择言咒骂道,“一个贱役,一个贱役后人,八百年翻不了身的一家子贱民,有什么好嚣张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话有没有惹怒宋沛年和宋老头不好说,倒是周围不少看热闹的变了脸色。

        宋沛年一点儿都不气恼,面无表情看着地下的小厮,平静道,“那么你呢,不是贱民,一个高贵的奴才?”

        宋老头倒是被‘贱役’二字刺伤,当着他的面这么说他,他可能无所谓,可是当着他大孙子的面说,宋老头心里像是有一千根针在扎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觉得自己在大孙子的面前不再高大,不再‘无所不能’,不再能为他遮风挡雨...

        宋沛年扶住宋老头,一字一句道,“我爷爷是一个衙役又如何?旁人如何看待我管不着,但是我们宋氏一家子,都为我爷骄傲自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爷爷贫农出身,祖上世世代代没一个走出大山的,可我爷走出去了。不但走出去了,还凭着一身的本领进了衙门谋了一个糊口的活计,养活了我父亲与两位叔叔,助他们成家立业,后又帮扶孙辈。不但如此,还为后代积下家业,让子孙后人能在这权贵遍地的京城立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宋老头听到这话,身子止不住发抖,眼里的热泪再也控制不住,不断往外流。

        原来,他的孙子从不嫌弃他是一个小衙役,还为他感到自豪啊。

        宋沛年轻轻拍了拍宋老头的手背,又道,“我爷爷,对得起家人,也对得起‘役’这一字,几十年来风雨无阻,从不缺值,经他手上的活,不说百分百无错处,但也能说百分之九十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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