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淙顿首:“臣右司谏韩淙,有本要奏。”
韩尧侧头,小声出声想要提醒儿子,高堂上的官家已经出声:“允。”
韩淙执着笏板,腰杆挺直,“启奏陛下,近来殿前司指挥使姚厺琯,骄恣放纵,不守法度,屡压百姓,不敬同僚。”
“以臣微见,此等行径,实难担护卫宫禁之职,恳请陛下明查。”
人群中的韩尧皱起眉头,一脸着急担忧,恨不得冲去打儿子两巴掌拖回来。
姚厺琯那是谁啊,皇后的亲哥,才当右司谏不久,开口就啃那么大的骨头,他真不怕骨头啃不下,伤及自身吗?
枢密使陈叔旸、御史中丞、纪知远不约而同地看向这个二十一岁的年轻人。
纪知远看着这个曾在国子监由他教授《尚书》的学生,心道他:初生牛犊不怕虎。
垂帘听政的太后,只略抬眼看了看。
龙椅上的官家微微蹙眉,“哦?竟有此事?卿可有实据?若无实证,攀污官长,不敬之罪卿可担待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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