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没钱还,可以出力嘛!会木工的,来修房子造船。会打铁的,来铁匠铺帮忙。什么都不会的,有力气总有吧?上山来当个伙夫,帮着挑水砍柴,都行!”
“咱们按市价给他算工钱,一文钱都不会少他的。用工钱抵了债,剩下的还能拿回家养活老婆孩子。这叫以工代赈,咱们不亏,乡亲们也不亏,岂不是两全其美?”
众人听了,都觉得此法可行。
可赵叹接下来的话,就让林冲背上冒起一层鸡皮疙瘩。
只听赵叹嘿嘿一笑:“退一万步说,就算人跑了,或是病了、没了,也没关系嘛。不是还有家人在村里吗?老子还不上,儿子还。这辈人还不清,下辈人接着还。父债子偿,子债父偿,天经地义。总之,咱们这笔钱,是断断亏不了的。”
这话说得轻描淡写,却透着一股子薄凉之意,这一招,就将石碣村彻底绑死在梁山之上。
林冲思索片刻,最终还是点了点头,赵叹的法子,虽然看似冷漠,但却合情合理,甚至还留有余地,给人出路。确实是当下的万全之策了。
赵叹接着说道:“至于大哥说的第二点,强扭的瓜不甜,这个我认同。让所有人都心甘情愿落草,确实不好办。所以这事,还得仰仗阮家三位哥哥出面,去村里给乡亲们好好做做工作了,晓之以情,动之以理…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,一直憋着没说话的阮小二突然“嗨”了一声,打断了他。
“林教头,赵小哥,你们把这事想得太难了!你们是不晓得我们石碣村的乡亲们,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!”
阮小五也接上话茬:“自从王伦那鸟人占了梁山,我们石碣村就没一天好日子过。他不让我们进梁山泊打鱼,我们只能去官府告状,指望官老爷给我们做主。”
“那帮狗官,每次都说派兵来剿匪,可那官兵来了,连梁山周围都不敢靠近,就知道在我们村里作威作福!吃我们的,拿我们的不算完,谁敢反抗,甚至还杀良冒功!那帮狗官,比梁山上的土匪还不是东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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