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看来,柴进仗义疏财,礼贤下士,这柴家庄简直就是他们这等江湖好汉的福地洞天。昨日柴进许诺给他总教习的位子,他心中着实是动了念头的。
赵叹闻言,心里暗自发笑。我总不能告诉你,我手里有剧本,能知道未来要发生什么吧?
这话要是说出来,武松不把他当成失心疯才怪。
他沉吟片刻,换了一种武松能听懂的说法:“哥哥可知‘物极必反,盛极必衰’的道理?”
“不曾听过,是何道理?”武松摇了摇头,这等文绉绉的道理,他哪里懂得。
“天地万物,皆是此理。"赵叹的语速不快,“月满则亏,水满则溢。大官人如今的情况,便是那十五的月亮,圆满了,也就离亏损不远了。”
他见武松还是一脸疑惑,便更直白的说:“柴大官人仗着太祖皇帝的丹书铁券,只敬官家,不理朝臣,可偏偏柴家庄钱粮堆积如山。”
“倘若当今天子是个励精图治的明君雄主,敬重祖宗之法,那柴大官人自然高枕无忧。可如今官家沉迷于花鸟字画,不问世事,朝堂上四大奸臣一手遮天,对于他们来说,什么丹书铁券,不过是一块废铁。”
“如今的柴大官人,便如同抱着金元宝的三岁孩童,一旦让他们找到了由头,柴家庄将连皮带骨,被瓜分的一干二净。”
武松听完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,是啊,卧榻之侧,岂容他人酣睡?柴大官人仗着丹书铁券,这般特立独行,确实太过扎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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