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,朝着武松拱了拱手:“哥哥,夜深了,小弟就先告辞了。哥哥早些歇息,养精蓄锐,只等时机一到,便叫这柴家庄上下,都瞧瞧你的本事!”

        武松并未多言,只重重“嗯”了一声,算是回应。

        赵叹从武松那破败的跨院里出来,冷风一吹,酒意上涌,脚下顿时有些踉跄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坛子“透瓶香”,他顶多喝了三四碗,余下的大半坛,全进了武松的肚子。即便如此,后劲也着实不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奶奶个腿,这烧刀子酒劲儿真冲。”赵叹扶着墙,暗自骂了一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可不敢真醉,方才在屋里,每一句话都是圈套,每一个字都是算计,脑子里的弦绷得紧紧的,哪里敢有半分松懈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在计策已成,猛虎已被诱饵套牢,他这心里一松,酒劲便翻了上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赵叹晃晃悠悠地往自己住的客房走,推开门,一股冷气扑面而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屋里跟冰窖也没什么区别。赵叹也不讲究,和衣就倒在了床上,被子一卷,沉沉睡去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二天,赵叹日上三竿才醒,头痛欲裂,宿醉的后劲让他浑身都不舒坦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挣扎着爬起来,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:“武松这边应该是稳了,昨天那番话,把他的面子、里子、前路、后路全都安排得明明白白,他没理由不动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只是这交情,还不够深。一次酒肉,一次推心置腹,只能算敲开了门,烧水岂能只烧八十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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