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骑那辆初版的“小叫车”,东庄到西庄不过十余里路,正好够他把脑子里的事情捋一捋。

        路上雪已化了大半,泥泞难行,赵叹一边走一边思索武松是个什么样的人?

        他与林冲不同,林冲是体制内的精英,他的反抗,是被动的,是退无可退之后的选择。

        而武松行事,桩桩件件,都透着一个“烈”字。

        从醉上景阳冈,醉打蒋门神可以看出,此人自尊心极强,生怕别人小瞧了他,同时又嫉恶如仇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样的人,自然是看不上阿谀奉承、趋炎附势的小人,而柴进的庄子,恰恰就是这种人的聚集地。

        赵叹在东庄那几天,早已看透,柴进的“好客”,本质上是一种投资,一种彰显身份的手段。

        柴进喜欢的,无非两种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一种是林冲、宋江这样有本事、或有名望的名士。结交这样的人,同样也能给他带来名望。

        另一种是那些善于溜须拍马,懂分寸、知进退的“帮闲”。这些人,每日想的不是如何安身立命,而是怎么拍柴进的马屁,换几杯残羹冷炙。

        这能带给柴进虚荣心上的满足,他“当世孟尝君”的名号,也需要这些人来维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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