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他自嘲地笑了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教头,命都要没了,还在乎是不是良善之人吗?”他看着林冲,目光坦然,“我若不这么做,教头你会信我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伸出还在微微颤抖的双手,手上沾满了差拨的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想死。于是便杀了这本就该死之人,向教头你纳个投名状,证明我与他们不是一路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林冲沉默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看着眼前的年轻人。衣衫单薄,身形看着也不壮硕,脸上还带着一丝稚气,可那双眼睛里透出的东西,却让他感到一丝熟悉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是被逼到绝境后的孤注一掷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像他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若不是被高俅、陆谦一步步紧逼,有家难回,有国难投,他又何尝愿意在这风雪夜,于山神庙中手刃仇人,沦为亡命之徒?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林冲缓缓放下了手中的花枪,枪尾顿在地上,发出一声闷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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