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叹知道,自己赌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紧绷的身体终于有了一丝松懈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赵叹,叹气的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赵叹?”林冲重复了一遍这个怪异的名字,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家父说,人这一生,难免唉声叹气,不如把气都叹在名字里,往后的日子或许能少些烦恼。”赵叹答道,这倒不是他胡编,确实是他老爸起名时的想法。

        林冲听了,难得地嘴角微微一扬:“令尊倒是个明白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二人说话间,雪仗风势,扑得人脸颊生疼,赵叹身上那件现代的皮夹克根本不顶用,牙齿冻得咯咯作响,嘴唇已是一片青紫。

        林冲看他这副模样,走到先前被他一枪捅翻的富安尸体旁,三下五除二便扒下他身上厚实的棉袄和一双毡靴,随手扔到赵叹脚下。“穿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棉袄上还沾着血迹,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。

        赵叹心里一阵犯恶心,可求生的本能压倒了生理上的不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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