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从怀中取出那枚谢昭华的丹炉残片,俯身在那青铜腿上用力刮取。

        铜绿混合着锈迹簌簌落下,她又划破指尖,将自己的鲜血滴入其中,捻成一团血泥,然后,她将这团散发着古老与新生气息的血泥,郑重地涂抹在了自己的左膝之上。

        随即,她做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的动作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单膝跪地,右腿蜷缩,以一种完全非人的姿态,用那涂满血泥的左膝,开始在地上向前挪行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每向前挪动一寸,地面上那些乱码幼苗便疯长一圈,无数根系如绿色的蟒蛇,疯狂缠绕住那半截青铜腿,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,竟硬生生将它拖入了地底深处,彻底吞噬。

        而在她身后,那一个个深陷的膝印之中,竟渗出了一滴滴淡金色的液体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液体落地即凝,化作一枚枚拇指大小的微型铃铛,通体剔透,随风轻响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声音毫无韵律,全然走音,仿佛顽童的胡闹,却让远处田垄间不知何时出现的盲童,嘴角几不可察地微微颤动了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夜幕降临,繁星黯淡。

        盲童无声无息地立在了歪路的尽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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