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这微弱的频率持续不断地触达碑石,奇迹发生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那被虫蛀出的空洞边缘,竟悄然生出了一抹细嫩的绿芽。

        叶片缓缓开合,仿佛在呼吸,每一次吐纳,都释放出一股无形的气息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气息沿着地脉蔓延,凡是吸入者,当夜皆会做一个相同的梦——梦见自己赤着双脚,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上尽情奔跑,身后没有追兵,前方没有终点,只有风和自由。

        而在地表之上,“跑丫坡”的牧童们次日发现,坡顶那棵千年不倒的老槐树,竟在一夜之间,凭空向西横移了三尺。

        不多不少,正正好好地挡住了史书中记载的,昔日天外监察使降临此地时,那道惩戒光柱所投射的轨迹。

        又是一个月圆之夜,谢昭华再次来到“听娘亭”井边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探头望向井水,水面倒映着天上的明月,却唯独没有她的倒影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对此毫不惊惧,只是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,倒出最后半勺晶莹的蜂蜜,缓缓滴入井中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滴蜂蜜并未沉底,而是悬浮在井水中央,折射出万千绚烂的光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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