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将空空如也的酒坛倒扣在井边的石板上,转身离去,背影决绝。

        次日清晨,有早起的药童经过“听娘亭”,惊奇地发现,那倒扣的酒坛底下,竟钻出了一株从未见过的小花。

        花瓣纯白无瑕,薄如蝉翼,奇特的是,每一片花瓣上,都天然映着一个不同女子的笑脸,或温婉,或狡黠,或爽朗。

        药师闻讯赶来,端详良久,叹息着为它命名为:“不说梅”。

        同一时间,远在九州地脉深处的姜璃,她的意识正顺着无边无际的菌丝网络,一路下潜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穿过岩层,越过地火,最终触及到了一块被世人彻底遗忘的原始碑石。

        石碑上用最古老的文字,铭刻着第一代“实验体”的名录,密密麻麻,而最后一个名字的位置,却被不知名的地底蠕虫蛀出了一个空洞。

        姜璃的残念没有试图去修补那个空洞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只是改变了菌丝的律动,让每一次孢子爆裂时,都释放出一丝极其微弱的特定频率。

        那频率很轻,轻得就像不久前张阿妹在“跑丫坡”上撒牛粪作肥料时,一颗草籽从她指尖滑落,砸在泥土上的那一声轻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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