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年后,戏班无奈解散。

        原班人马痛定思痛,干脆排了出滑稽双簧,名为《傻妇点火》。

        张阿妹最后一次路过那座戏台时,恰好听见台上的丑角用夸张的语调嚷着:“神嘛,不就是个做饭忘了关火的倒霉蛋?”台下笑声震天,瓜子壳撒了一地。

        宏大的意义被消解,沉重的执念也开始松动。

        禁地溪畔,一株野生薄荷正努力生长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是姜璃消散前,最后一缕意识的寄托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没有留下任何复杂的编码或传承,只是让这株植物分泌的香气分子,携带上了一段极其简单的频率——那是她初遇那个冰冷系统时,自己心跳声的倒放。

        这香气无孔不入,却又清淡得让人难以察觉。

        当闭死关的修士偶然路过,闻到这股若有似无的清香时,某种绷紧了数百年的心弦,竟在毫无防备间松弛了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位以剑证道、誓要飞升的剑修,怔怔地站在溪边,忽然拔出视若性命的本命灵剑,在光滑的鹅卵石上刻下“今日不练剑”五个大字,然后扔下剑,躺在草地上看起了云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