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单上的项目,被一道道划掉。原本620元的总额,最后只剩下不到一百块。
祁连山的喉结剧烈地滑动了一下。
他眼前浮现的,不是这寥寥几行字,而是沂蒙山深处,那些或许一辈子没走出过大山的乡亲。
用最质朴的方式,在为一个死去的英雄,保留最后的体面。
“首长?”行长小心翼翼地试探着。
祁连山没有抬头,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:“办汇款。”
“金额是……?”
“六百二十元。”
祁连山从信纸旁拿起那张旧的、沾着血印的清单,一字一顿地报出那个原始的数字。
一分,都不能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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