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,他翻开了本子。
“哗啦——”
陈旧的纸张发出干脆的声响。一股尘封已久的气味扑面而来,混杂着纸张的霉味,和一股淡淡的、几乎无法察觉的铁锈气。
这味道,祁连山太熟悉了。
是血。
第一页,只写着一个名字:祁明峰。
名字下面,不是生辰八字,而是一行行用不同颜色墨水写下的记录。
“1941年10月,沂蒙山,反扫荡,入伍。职务:无。战功:击毙日军伍长一名。”
祁连山的耳边,仿佛响起了一声来自四十年前的枪响。
“1945年12月,晋西北,平安县城。职务:独立团政委。战功……”
眼前一花,他仿佛看到了震天的炮火,看到了那个被父亲念叨了一辈子的意大利炮,正喷吐着毁灭的火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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