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映桥想了想,“是高三那次吗?俞叔叔好像和唐阿姨还闹离婚来着,俞津杨成绩还下滑了。”
“不是那次,那次是四一哥自己作的,具体我也不知道,他也没详细跟我说,是后来还有一次,”高典把酒杯放下,“是喵在芝加哥的时候,那次是真差点破产了,四一哥名下所有账户都被查封了,喵大概有一年没拿到生活费,他半工半读了一年吧,当时在芝加哥跟一个叫SWG的地下街舞团混,白天在密歇根大道桥下做街头表演挣点小费,开始还挺正常的,结果晚上骗他去俱乐部给富婆们跳脱衣舞。”
“哇,他……”李映桥表情意味深长。
“喵不肯,所以钱也没拿到,还差点把人得罪了,那时候他挺想回家的,刚好又碰上疫情。”
“……那俞叔叔后来怎么解除危机的?”
“四一哥身正不怕影子斜啊,他本本分分生意人。这事儿你还是装不知道吧,四一哥一直都觉得是你舅舅在背后搞鬼。”高典想起来,“对了,喵有个妹妹,就他在芝加哥,疫情那两年生的。现在三四岁了,叫甜筒,贼可爱。所以四一哥在小画城附近买了块地皮,想开发个儿童乐园送给甜筒,喵就自己找了个建筑师的设计团队,打算他自己设计。”
李映桥为自己刚才有那么一秒对俞津杨的心疼感到惭愧,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俞人杰这家大业大的,就算肚皮上掉块肉下来也饿不死这一家子。
***
俞津杨回来的时候,李映桥正在和高典说一些不着四六的东西。
“人还是要学会避避谶的,不能什么话都讲,比如你知道为什么上香都是三柱香么,这其实也是一道数学题,再比如道家说,一生二,二生三,三生万物,还有基督教的三位一体,还有古希腊就有学派认为三是个完美的数字,然后你再深入点研究,就会发现,很多神学领域的东西都跟三六九有关系,这其实也还是个数学题——”
“懂了吧,这世道邪门得很。”李映桥总结陈词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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