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典有一搭没一搭地一口口嘬着果酒,目送着俞津杨大步流星的背影,悠悠开口道:“也可能是害羞了,不信你等会儿看看,耳朵绝对是红的。”
“不至于吧,”李映桥诧异地回头又看了眼,人已经没影了,只听见电梯“叮”一声,应该是进电梯了,“他不会还没谈过恋爱吧?”
“这我倒没问过,”高典想了想说,“前几年喵不是在芝加哥读书么,我和他也没怎么联系,我也是今年回来才知道这小子居然在丰潭,我以为他还在国外呢。不过我觉得他应该还是个处。”
“噗——”李映桥差点喷出来。
“真的啊,我回来都快俩月了吧,喵除了上班,要么就是跟我打球,要么就是回乡下陪他太奶,生活很单调的。你别看他脾气好,看起来一副只要女生缠烂打就能追上的样子,他其实难搞得很——”
高典说话向来没什么把门,李映桥不想听见关于十八禁的俞津杨,忙岔开话题说:“他现在是不是在俞叔叔公司里上班呢?”
“没呢,四一哥自己还独揽大权呢,不过公司也是早晚要交他手里的,只是现在的丰潭木玩已经不如咱们上学那会儿海内外通吃,那时候四一哥的事业真是如日中天。现在每年估计还没这酒店分红多,所以喵他去年自己开了个设计工作室,搞些玩具设计,就在我那个馆的隔壁。”
“他不是学的工商管理吗?”
“去芝加哥学的设计,他最开始学得是机械表设计,他没跟你说吗?”
李映桥摇头,在理发店里吹风筒运作声音此起彼伏的,两人也说不上两句话,出了理发店人都要被台风吹没了,陪他去买帽子,俩人也没怎么扯闲篇,光顾着给他选帽子了。店员还送了两块刮痧板,这会儿还在李映桥兜里揣着。
高典叹了口气:“四一哥有一年差点破产你知道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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