鄂建设悄悄揉了揉眉心。
林方政则微侧着头,视线如同扫描仪,细致地掠过每一扇紧闭的禅房窗格、每一条可能藏匿着窥视目光的回廊角落。
施工队的工人们垂手肃立在一旁,偶尔有细微的咳嗽声被刻意压抑下去。
渐渐地,人影开始从各个角落谨慎地冒出来。
先是回廊、僧寮、偏殿,稀稀落落,如同受惊的鼹鼠被驱赶出洞。
他们的脚步带着迟疑,甚至蹒跚,在巨大的空寂里,反而衬得步履声格外清晰。
人数粗粗看去,起码有二三百人之多。
其中前面大多是脸上沟壑纵横、须眉皆白的老僧,或是形容枯槁、仿佛风一吹就倒的病弱僧人。
他们大多穿着打了补丁的旧海青,袖口和领边被磨得发亮发白。
眼神浑浊,带着常年山居的古拙和此刻明显的局促不安,远远地聚集在殿前台阶下,互相依偎着,不敢发出一点多余的声音。
年轻力壮的僧人大多站在人群最后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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