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妙脸上始终挂着的职业性笑容,此刻仿佛一张精心维持的假面,几乎要在这令人不安的寂静和外来者无声的压力下崩裂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谷局,天气寒凉,不如先到斋堂暂歇?茶点已备下。”声音里的刻意镇定,像是一层薄脆的冰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必麻烦。烦请监院先召集全体僧众到前院,”谷庄打断了他,语气不容置疑,“事情早点说清楚,工作早点铺开,省得大家各自揣度,徒增烦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东妙喉咙里似乎滚动了一下,最终恭敬垂首:“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随即转向一位一直无声跟在队伍最后、面色紧绷的精瘦中年知客僧,嗓音微微发颤:“心明,去,敲钟,召集所有人……一刻钟之内,必须都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被称为心明的知客僧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,转身疾步离去。

        片刻后,一声接一声沉重的、仿佛缺乏气力敲击的铜钟声,迟疑地在整个寺院的空寂中荡开,显得格外空洞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往日召唤信众、庄严法器的鸣响,此刻更像是在为一个异常处境拉开帷幕。

        沉闷而迟缓的钟声,一声声钻入耳朵,重重敲在心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工作组的成员们站在空旷的院落中央,沉默地等待着。

        谷庄负手而立,目光直视前方大殿巍峨却空荡的大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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