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庄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,“说马书记‘不了解实际情况’,‘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误导了’……”
谷庄停顿了一下,似乎在斟酌措辞,最终带着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说道:“两位领导谁也说服不了谁,互不相让,僵持不下。”
“这事……就这么搁置下来了。”
“马书记大概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,因为一个寺庙方丈的人选问题,和自己班子里最重要的搭档闹得太僵,影响全局的‘和谐稳定’吧。”
他小心翼翼地看了江昭宁一眼,见对方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,才继续道,“最后,大概双方都退了一步,或者说是……都妥协了。”
“结果是:东妙不升方丈,维持监院身份;外面,也不派新方丈进来。”
“所以……”谷庄的声音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疲惫和荒谬感,他摊了摊手,像卸下了千斤重担,又像被抽走了最后一丝精气神,“才有目前这‘清凉无方丈,监院称大王’的荒唐局面。”
“东妙以监院之名,行方丈之实,甚至更……更肆无忌惮。”
“我们宗教局也不敢深管。刘县长那边……更是讳莫如深。”
“事情,就这样拖到了今天。”他垂下头,望着自己汗湿的掌心,那里纹路交错,如同他此刻剪不断理还乱的心绪和前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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