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我原话是说……”谷庄结巴起来,汗水流进了眼睛,刺痛感让他下意识地闭上了一只眼,眼前一片模糊,“东妙行事……过于热衷接待,结交富豪,山门内外商业气息日重。”
“引起许多本寺清修僧众和……本地老信众的强烈反感……”
“他处置相关僧众的手段……有些失当……若再进一步晋升,恐非寺门之福,也非本地信众之所愿。”
他描述得很干涩,下意识想避开那尖锐的实质矛盾。
可江昭宁的声音紧随而至,低沉、平稳,却带着金属般的穿透力,不留任何余地:“是‘处置’?你汇报的用词里,有没有提到过‘排挤’?‘打击报复’?”
“有没有明确指出来他在排除异己、清除反对声音?”
字字如重锤。
谷庄感到脊椎一阵发麻。
他喉结急速地上下滚动了几次,艰难地吞咽着无形的梗阻。“……有。”
这个字几乎是挤出来的,带着撕裂的沙哑,“我提到过……寺里的慧明法师……一向清正耿直,几次在内部会议上反对将静修场所改建成什么‘禅意精品度假客房’,后来……被东妙指责对客人大不敬……调去管菜园子了……”
谷庄的声音越来越低,“……还有另一位明觉法师……听说对东妙账目上的几笔大额香火钱流向有疑虑,暗示过要按规矩查账……”
“不久后就有几个外寺来挂单的和尚举报他私藏经书文物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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