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声音陡然拔高,如同惊雷炸响在会议室上空,带着一股摧枯拉朽的力量,重重地拍在每个人的心坎上:“今日的清凉寺,外表金碧辉煌掩盖不了内里的破败腐朽!”
“它早已被铜臭浸透了骨髓,只剩下一具被金钱腐蚀得千疮百孔的躯壳在苟延残喘!尸居余气!”
“昔日的那份‘一日不作,一日不食’、以农证道、以禅安心、在清贫艰苦中砥砺心性的清绝风骨,如今还剩下多少?在哪里?!”
江昭宁猛地一拍桌子,“砰”的一声巨响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一下,茶水溅出。
他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,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:“唐代布袋和尚那首禅诗,‘手把青秧插满田,低头便见水中天。六根清净方为道,退步原来是向前’!多么朴实的劳作,多么深邃的意境!”
“低头插秧,就在这最寻常的农事里,照见的是广阔无垠的水中天,体悟的是六根清净的真大道!”
“清凉寺这片禅田曾是它精神的根脉!可现在呢?抛荒!荒废了几年!”
“农禅合一的祖训?早就被他们当作绊脚石,丢到爪哇国去了!”他的手指仿佛要戳破虚空,直指那无形的堕落深渊,“这哪里还是普度众生、弘扬佛法的清净道场?”
“这分明就是一个唯利是图、打着佛祖招牌疯狂敛财的生意公司!公司!”
江昭宁掷地有声的控诉如同冰水泼入滚油,会议室里瞬间炸开了锅。
愤怒的低吼、难以置信的抽气声、沉痛的叹息交织在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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