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喘着粗气,胸脯剧烈起伏,唾沫星子喷溅:“他要砸我们这些老家伙吃饭的小灶?”
“让我们临退休了,连口舒心饭都吃不上?把我们当叫花子一样往大食堂里赶?”
王振邦的声音因极致的屈辱而扭曲变形,“他这是要掘我们的根!要断我们的活路!”
“他都把刀架到我们脖子上了,我们还不抄家伙?还不跟他拼个你死我活?!”
“是!是!王主任说得对!说得太对了!”李国栋像是被这滔天的恨意点燃了,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,额上的汗珠滚落下来也顾不得擦,眼中那点仅存的犹豫被彻底烧成了灰烬,只剩下一种被煽动起来的、破釜沉舟的狂热,“他不仁,休怪我们不义!”
一直沉默观察的刘世廷,终于放下了手中把玩良久的牙签。
他轻轻咳嗽一声,声音不高,却像带着冰棱,瞬间压下了王振邦的咆哮和李国栋的激动。
他目光沉静,如同深不见底的古井,缓缓扫过在座的每一张脸,那眼神带着一种无声的警告和掌控力。
“两位老领导为国栋指点的方向,”他开口了,语速缓慢,字斟句酌,每一个字都像在冰水里浸过,“是出于爱护后辈,出于对东山大局的拳拳之心,更是出于对某些不良倾向的忧虑。”
“这份心意,我刘世廷感同身受。”他话锋陡然一转,变得极其严肃冷硬,目光如电,直刺李国栋和王振邦,“但是,这种建议,出了这个门,不可再与任何人言!”
“一个字都不能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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