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建东的叫嚣余音似乎还在污浊的空气中震荡,混合着河水的腥气和垃圾堆隐约的馊味,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氛围。
年轻母亲紧紧搂着吓得不敢出声的孩子,眼神惊恐地在江昭宁和两个城管之间逡巡。
瘦城管眼神飘忽,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,偷偷拽了拽刘建东的衣角,却被对方粗暴地甩开。
林夕的电话早已拨通,他压低声音,语速极快地将地点和“书记在现场,情况紧急”的信息传递过去。
挂断电话后,他紧抿着唇,身体微微绷紧,像一柄出鞘一半的利剑,警惕地护卫在江昭宁侧前方,目光死死锁住刘建东,防备着对方任何可能的过激举动。
江昭宁则彻底沉寂下来。
他不再与刘建东争辩一个字,甚至连看都懒得再看对方一眼。
他的目光越过刘建东那因酒精和狂妄而扭曲的胖脸,投向东江河面。
浑浊的河水无声流淌,倒映着岸边零星杂乱堆叠的垃圾轮廓。
这份破败的景象,与眼前这出打着“整治市容”旗号上演的闹剧,形成一种刺眼的讽刺。
他心中的怒火并未熄灭,反而在极致的冷静中淬炼得更加纯粹而冰冷——这不仅仅是刘建东个人的跋扈,更是整个基层治理生态中某些环节溃烂的脓疮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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