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光从西窗射进,把办公室切割成明暗交错的两块。

        赵斌站在那片阴影里,精心打理过的头发似乎都耷拉下来,刚才的豪气干云无影无踪。

        江昭宁脸上依旧是那种难以捉摸的淡淡笑容,眼神却异常清醒锐利,如同一柄已经擦亮但尚未出鞘的古剑,静静注视着面前这条进退失据的“鱼”。

        当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一人时,江昭宁才收敛了那份公式化的平静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无声地叹了口气,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办公桌面,发出沉闷的、一下又一下的轻响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寂静的敲击声在空旷的房间里盘旋,仿佛在为他悄然布下的下一步棋局打着某种节拍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需要一个不受干扰的环境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拨了一个电话。

        电工班的韩师傅出现在门口时,整个人几乎被他的工具箱遮没了半个身子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身材瘦小,顶着一头花白的头发,穿着洗得泛白的工作服,神情紧张而局促,粗糙的手紧攥着工具箱提手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位头发花白的老实人显然不曾料到,才来几天的新书记亲自召唤的人会是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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