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景象将他钉在了原地。

        一片瓦砾废墟之上,孤零零地立着一栋墙皮剥落殆尽的小砖房,像是被巨大怪物粗暴啃噬后,侥幸存留的一颗门牙,顽固又凄凉。

        它显得如此单薄脆弱,似乎下一阵挖掘机带来的震动就能将其彻底掩埋。

        废墟四周,一圈人高马大、浑身散发着戾气的年轻汉子,清一色的黑色无袖背心露出虬结的刺青图案。

        手里握着明晃晃的钢管和粗糙的木棍,将房子和中间那个哭嚎挣扎的枯瘦老人死死围在中央,形成一道凶悍的人墙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老不死的东西!识相点,滚开!”一个赤裸上身的打手猛地发力,粗糙的手掌狠狠掐住老人枯柴般的手腕,用力往后猛拽。

        老人单薄的身子骨哪经得起这般猛力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整个人就像块破布般被甩得向后趔趄。

        脚下一个不稳,后背结结实实撞在身后一辆旧木板车锈迹斑斑的车辕上,发出沉闷的撞击声。

        老人痛苦地蜷缩起来,额头渗出冷汗,布满岁月褶皱的脸上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,只剩下无尽悲愤的痛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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