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管事应得干脆,不多时便呈上一只小巧的铜制温酒炉来。
这温酒炉呈莲花状,花瓣边缘镀着层薄银,炉底嵌着三只矮足,里面燃着几颗银丝炭,橘红的火光明明灭灭,不呛人,只散着丝缕轻烟。
炉身中间留着圆形凹槽,大小刚能稳稳托住青瓷瓶,既让酒瓶受炭火余温慢慢烘烤,又避开明火,免得烫坏瓷面。
温酒炉放在桌上,祈灼将那青瓷瓶轻轻搁进凹槽里。不过片刻,瓷瓶便逐渐升温,透出暖意。
然而就在这时,神奇的一幕出现了——
原本只描着墨色梅枝的瓷瓶上,先是枝桠旁泛起淡淡的红,接着红色慢慢晕开、凝实,一行字迹顺着枝桠走势缓缓浮起。
朱红的颜色刚好缀在墨色梅枝间,宛若点点红梅绽在枝头。待那行字迹完整浮现,是一行走笔洒脱的小楷。
写的是一句诗。
[秋宵凝冷温醅好,君念我时我念君。]
李管事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,忍不住低呼:“殿下,云小姐这是怎么做到的?竟比戏法还奇!”
祈灼眼底染上一丝炙热。
他大概猜得出这是怎么做到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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