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浩点头,又急忙摇头:“我能忍住。”
老沈头叹口气:“戏班有戏班的难处。一场戏下来,挣的钱班主抽三成,角儿们分五成,余下二成要养这么一大班子人,添置行头,修理道具......实在是捉襟见肘。”
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,里面是几块干粮:“这是我备着夜里垫肚的,你拿去吃。”
陈浩不敢接。老沈头硬塞进他手里:“吃吧,正长身体呢。”
看着少年狼吞虎咽,老沈头缓缓道:“戏班规矩严,自有它的道理。一个戏班二三十人,吃住在一起,若无规矩约束,早就乱套了。且我们这行,台上演的是忠孝节义,台下更不能行苟且之事。”
他站起身,拍拍陈浩的肩:“记住,人穷志不能短。往后饿了,直接来找我,不可再行窃窃之事。”
陈浩眼中含泪,重重点头。
自此,陈浩在戏班的处境悄悄改变。伙食果然改善了些,那些学徒也不再刻意刁难——班主的态度他们都看在眼里。
陈浩干活越发卖力。不仅分内活计做得妥帖,还常帮旁人。行头箱整理得井井有条,每件戏服都叠放整齐;场地总是打扫得一尘不染;连那三匹马都被他喂得毛色油亮。
夜深时,他仍会拿出布偶,对着残月无声流泪。但第二天曙光初现,他又准时起身开始劳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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